【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你。】
坐在我对面的女人翘着二郎腿,左手悠哉地在面包上抹着果酱,右手则忙不停地划着手机。
【哇,这句诗好美啊,你说是不是啊,佳辰?】
说着,女人放下手机,拿起了左手边已经涂好的面包,准备好好地享受这一份清晨的美好。
【不是,好了,快吃,吃完上路。】
我是真的不想理面前的这位露着自己雪白的胸脯肉以及半拉小肚子而浑然不觉的家伙。
【切,不解风情,钢铁直男。】
女人撇了我一眼,嘟囔道。
【首先,刚刚你念的那句除了第一句是正儿八经的李白写的,后面几句都是些不知名的沙雕软文作者嚼着可能是便利店收银台旁边两块钱三片的口香糖的时候随手写的,真难为你翻到竟然还念出来了。】
我喝完豆浆站起身子,顺带着把椅子推了回去。
【还有这就是我前天从超市里随手在可能是降价促销的专柜花十块钱买的切片面包,请你别吃的那么讲究,行么,苏大小姐?】
对面的女人似乎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不,从之前的日常里我早就清楚一件事了,这家伙根本不会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才对。
【切】
果然还是这种爱理不理的语气吗?真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做到一边吃着精致的面包一边还能冲我宣泄自己的不满的。
【佳辰,你这家伙@#!~】
我看着面前这位把面包满满当当地塞进嘴里还不忘挖苦我从而露出悲戚表情的家伙,无奈地摇了摇头,把豆浆机里最后的一点豆浆给她满上。
【小心点,还不急,别把自己撑死在家里。】
我侧过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才七点半。九点的开学典礼,时间应该还很充足。
啊,不对,应该是“可能”还很充足。
因为我差点忘了面前这个刚刚吃完六片面包的女人能够一个人在洗手间开一场小型化妆间。
【哈~】
女人放下了豆浆,伸了个懒腰,顺带着呼出一团,相当不绅士地说,弥漫着大豆香气的口臭。
这家伙是怎么做到一边矫情的讲究,一边在我面前不拘一格地在我面前解放天性的。
【那是因为我放心佳辰啊。】
这女人已经进化到不需要耳朵就能理解人类的语言的程度了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收起了对面的盘子,顺带把剩下的面包扎了起来丢进了冰箱。很抱歉啊,人类语言博大精深,我用上耳朵也不一定能够一句句听得明白。
【没什么啊,我的意思就是佳辰在的话,我比较放心,当然没必要那么讲究啦。】
【我说,】
在水池前的我往后退了几步,确定自己的声音能传到她的卧室,大声说道。
【讲究和矫情可不一样,苏大小姐,你是不是该考虑考虑你的公主病要怎么治好才行啊?】
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声音从房间里冒出来,但是我很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三!
二!
一!
【我这是矫情?享受生活你懂不懂?薛佳辰,我跟你再说一遍,我这是享受生活,你个钢铁直男懂什么?】
又来了,又来了。
那家伙又要开始了。
先是说自己是为了提高生活质量,绝对不是因为矫情才这么多屁事的。
【薛佳辰,我天天这么要求你做好事情,你以为我是矫情?还不是为了让我们俩住的舒服一点?】
然后应该是要念叨自己花了多少力气吧?嗯,这次能吹成什么样呢?
【你看看我前几天刚做好的指甲,现在就花了,你还好意思说我是公主病吗?你这家伙是属白眼狼的吗?】
咳......这女人的理由库里到底还有什么臭不要脸的货都掉出来让我见识见识吧。
话说起来,应该马上到第三阶段了吧。还是终止这种闹剧吧,一大早还是不要那么激烈比较好。
【薛佳辰,我现在就要......】
我一把从后面抱住她,左手死死地缠着对方的腰,右手则是牢牢地捂住了她的嘴。开玩笑,要是真把她放在那里让她来一发狮子吼的话,那我就别想有一个好生活了。
【苏诺繁,我跟你说,我俩之间的刀光剑影什么的,根本无所谓。不过坏事不出门,别在那里鬼抽鬼喊。】
所以说,我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因为我是一个男生而庆幸。我完全可以在没必要和女人谈道理的时候,完完全全地不讲道理。
【我杜数奥和......】
梦幻一点来说,我的手心里感受着来自少女口腔里的热气的舞步。
具体一点来说,那是一种夹杂八成氮气两成氧气以及一大撮“大豆蒸汽”的热气。
这女人就是把嘴捂住,还是拦不住吗?
我只能忍受着她呼出的水蒸气和“大豆蒸汽”继续捂住她的嘴。
二十六秒
这是两个月以来,我总结的苏诺繁的冷静周期。
【放开我。】
至少勉强算作是冷静的声音了。
【那你记住不要大喊大叫。】
我小心翼翼地收回了手,好在苏诺繁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恶劣,保持着默不作声的状态,直到我彻底把手撤了回去。
往好了想,至少说明她还是存在着神经控制嘴唇和声带的,不是吗?
【佳辰,你这家伙......】
和刚刚完全相反的语调。
具体说的话简直可以比得上放在梅雨天地下室三个月的海绵,或者今天早上小区前面的超市前来回飘荡的白色塑料袋一样让人讨厌。
不过很抱歉我的守备范围是相当大的。再怎么样恶心人的语调都伤害不到我。
【直男,渣男,贱人,废物,王八蛋,好了好了,骂来骂去不就那么几句吗。】
我望着镜子里满脸通红的苏诺繁,一股角斗场里胜者的气势就不经意地爬上肩膀了。
【快滚,我要化妆了,直男。】
垂死反击。
呵,这家伙回嘴大概也就只有这样了。
【那我走了。】
不过还是别逼那么紧了。
【你也赶紧去学校。】
有必要再提醒一下这家伙,我可不相信她的脑袋里有多少时间观念。
【等等】
正在把桌上的化妆品排兵布阵的苏诺繁叫住了我。
【把胡子刮了。】
搞什么,这么无聊的事情吗?
【只要我还在,你就给我天天好好刮胡子。】
说实话,要是真是这样的话,我还真是做不到的。从温暖的被子里爬出来刮胡子?也太讲究了吧?
【你们男人就是不喜欢整理自己嘴上的毛,脸皮才越来越厚的。最后变成油腻的中年大叔的。】
苏诺繁这家伙有必要说的的这么狠么?
我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好吧,我似乎已经脸皮厚到快可以纵容胡子撬开防盗门的地步了。不过脸皮足够的厚,胡子还能长得出来么?
算了,不想脸皮和胡子了,还是老老实实剃须刀,一刃减千愁。
“我知道并不是.....”
就在我翻箱倒柜找剃须刀的时候,手机响了。
熟悉的李健的”向往“,这是我相当喜欢的一首歌,所以也是我的来电铃声。
【喂】
直接接起电话。
我可没有什么必须要隐藏的心灵污垢要躲着苏大小姐。
【嗯,对,对,我们正在准备,马上就要去学校了。】
旁边的苏诺繁听到我的回话立刻现在变成了一只土拨鼠,抬起头来看向正在打电话的我。
【啊,你问小繁啊?她在化妆呢。】
【哪能出事啊,我们俩都多大人了。】
【和小繁一起过得怎么样啊?】
我瞟了一眼旁边这位大小姐,叹了口气,当然事实上我还是维持住了一个热情的模样,至少在表面上。
【挺好的啊。】
【好,好,我会跟着她的,姐,你也别老把我当小孩了。】
上了大学,最明显的改变,大概就是坚持我已经不是小孩了吧?
【好好好,过年的时候,我会回去的。】
点了点头,开学前的问候终于也告一段落了。
【啊?把电话给小繁啊?奥。】
一把夺了过去。
真有她对于我的作风。
【好,好,好。】
又把手机摔了过来。
这种作风还真是有始有终。
【她说什么了?】
电话已经是待机界面了,看来该谈的都已经结束了。当然,乐观的估计,是苏大小姐把天谈崩了?
【还不就是老话长谈,】
所以老话到底是什么?苏诺繁不会以为我们人类都和她一样可以不需要耳朵的吧?
显然她并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意思。
她对着镜子,又在自己的脸上比划了几下。
【表叔!你还不去剃你的胡子去?】
我大概知道说的是什么了。
九月二日,晴。
九点十七分。
大一的我和大三的表侄女苏诺繁,
不出意外地在开学典礼上迟到了。
{在某个不知名的傍晚,我喝着一份可能和全中国大江南北的所有品种都不一样的三鲜面(火腿肠,青菜和玉米)的时候,想到了这样的一个故事。我知道打开sf的读者们很多都已经看过了不少不少xx的我xx的情节,见到了不少嘴上说着不喜欢开后宫但是当了种马的男主角,但是薛佳辰不会。因为我不需要那样的情节去追求人气来赚钱,我只用结书的时候把收到的刀片卖了就有钱了(如果有人看而且我不太监的话,我可能成为长三角最大刀片供应商)最后别对这本书要求太多,因为我是魔鬼本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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